第二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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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終於開始了。
傑克船長一出場，魏萊還是會沒來由地激動。上大學時有一陣瘋狂迷戀他，連她的素描本上都是強尼戴普，雖然畫畫水平拙劣，魏萊卻自得其樂。
剛和屈澤宇好上時，屈澤宇還對她不很了解，初見魏萊的素描，先是誇讚她有才，然後指著一幅幅強尼戴普的畫像，問：“郭富城什麽時候留胡子了？”
魏萊當時一把搶過來自己的素描本，並警告屈澤宇此生不能再碰它！
還有一次，魏萊看到網上有人兜售《加勒比海盜》正版的周邊紀念品，其中就有那個神奇的羅盤，但叫價不低。屈澤宇知道魏萊想買那個羅盤，不同意，還為此給魏萊狠算了一筆賬。從西方經濟學到成本預算，從這個羅盤的玩偶性質到實用功能，甚至結合了當時魏萊每個月的生活費，算出了如果買了那個羅盤，魏萊接下來的生活質量將會降低，從而影響心情，再者影響學習狀態雲雲。最終，他說服了魏萊不要買那個毫無用處的羅盤。
魏萊當時被他繞暈了，更主要的原因是，沈浸在愛情當中的魏萊覺得情人說什麽都是對的，人家還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了不是？
等魏萊清醒過來，再想去買那個羅盤時，早就被人搶走了。
有的人，註定就不是一路的吧？未來的日子裏，屈澤宇拍屁股走人後，往事還會一幕幕翻起來，但不會再有痛的感覺。那是真的放下了。
從電影院一出來，陶陶就拉著魏萊飛快地跑出電影院，緊張的神情把魏萊都逗樂了。
“怎麽，怕那兩個營養不良的追殺你呀？這個時候又孬種了。”魏萊哈哈大笑，取笑陶陶。
“萬一是黑幫的呢？”陶陶自認很孬。嘴嘛，痛快完也就算了，還是安全第一。
“就他倆個小雞崽，噗，還黑幫的呢，打死都不信。”魏萊說。
兩人快速到了一間火鍋店，一坐下來，菜還沒點，陶陶就迫不爭待地問魏萊了：“我還沒問你呢，聶小圖為什麽要送你兩張電影票？”
“別人送他的，他又不看，就便宜我了唄。”魏萊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，覺得可笑，不禁說道：“就兩張電影票，又不是鉆戒，表情不用那麽誇張吧？”
“他不會是想和你一起看吧？”李陶陶好奇。
“他要是想和我看，還有你的事兒嗎？”魏萊反問她。
“也是。不過，從你支離破碎的描述中，我總覺得聶小圖對你很不一樣。”陶陶自顧自分析著，想不出個所以然，又自行停止了話題：“哎，不說了，眼前他還不是最重要的，你還有屈澤宇和你爸爸兩個大難題呢，你媽知道你爸爸去找你的事嗎？”
“她還不知道，我沒告訴她。”
“聶小圖知道你家裏的事嗎？他應該也見過你爸了，他不知道你們的關系吧？”
魏萊搖搖頭，說沒有和聶小圖說過自家的事。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你爸爸真的要和你們公司合作？”陶陶問。她也覺得魏萊的事情好像越演變越覆雜。
魏萊說：“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，目前只和我同事約見過兩次，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還有，我還沒有叫過他爸爸，估且叫他‘魏先生’吧。”
“好，魏先生。”陶陶悻悻地說：“我經常在想，如果讓屈澤宇那廝知道你原來有‘魏先生’這樣有錢的爸爸，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。”
“屈澤宇已經是過去時了，我是比爾蓋茨的女兒也無濟無事了。不過他已經向我解釋過了，當時在電話裏那麽說都是因為他媽在場，逼他說那句話的。咳，反正都過去了。”
“這種鬼話你也信？”陶陶反正不信。
魏萊一楞。
李陶陶說：“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。上大學的時候，有一次你不在，我就和別的同學去商場買手機，結果就碰到屈澤宇那廝了。他當時正在看一款蘋果手機，我問他要不要買，你猜他說什麽？他說，暫時不買，等到把貧困生助學金申請下來再買，而且是要一等助學金。貧助申請書我是沒有填過，不過我想屈澤宇應該為了申請會把自己家裏說很慘吧？”
魏萊聽了，說：“我居然並不奇怪，屈澤宇很實際，這是他能做出的事。”
陶陶撇撇嘴，很不屑的神情，“不過因為這件事，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，為了一個助學金而已，至於嗎？只不過看你當時愛得火熱，也就不想說他什麽壞話了。中國人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段情嘛。”
魏萊說：“我對屈澤宇也沒感覺了。其實我曾經想過要辭職，心想一辭職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。可現在想想，就算離職了也沒用，不論我去哪兒，屈澤宇還是能找到我，魏同知也能找到我，我又做不了隱形人。這個時代很難真的有隱私，我們根本是無所遁形的。”
“如果，聶小圖被逼走了呢？”陶陶問，表情很認真。
“不是‘如果’，陶陶，我想，他很快就要走了。”
陶陶認真地說：“我覺得，如果你和聶小圖真的有感覺，你就要抽時間把自己家庭的情況和他說一下，不要等哪天再次上演屈澤宇那一出爛劇。既然是相愛的人，有些秘密可以有，但有的就需要坦然些。”
魏萊點頭，說:“我知道。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。”
＊＊＊
魏萊的預言很快就應驗了。
聶小圖被顧深擠兌走是意料之中的事，可沒想到顧深遠比想象中做得更絕。就像李陶陶當時說的，顧大總監什麽都知道，只等著找個炮灰，再等個好時機罷了。
魏萊這個炮灰顯然是用錯了，顧深早就收起對她的信任，或者說早就不需要她了。顧深看出來魏萊堅定的立場，在公司裏其它人都向屈澤宇靠攏的時候，魏萊依舊和聶小圖走得很近，甚至是比以前更親近了。
顧深很生氣，但也不動聲色，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只是有一個人比顧深更生氣，更妒火中燒，那就是屈澤宇，他無法容忍魏萊和聶小圖總是出雙入對。
屈澤宇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聶小圖快點離開麥克錫，越快越好。他單純地以為只要聶小圖走了，魏萊就會自然地回到他的身邊，而他也將是魏萊唯一的上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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傑克船長一出場，魏萊還是會沒來由地激動。上大學時有一陣瘋狂迷戀他，連她的素描本上都是強尼戴普，雖然畫畫水平拙劣，魏萊卻自得其樂。
剛和屈澤宇好上時，屈澤宇還對她不很了解，初見魏萊的素描，先是誇讚她有才，然後指著一幅幅強尼戴普的畫像，問：“郭富城什麽時候留胡子了？”
魏萊當時一把搶過來自己的素描本，並警告屈澤宇此生不能再碰它！
還有一次，魏萊看到網上有人兜售《加勒比海盜》正版的周邊紀念品，其中就有那個神奇的羅盤，但叫價不低。屈澤宇知道魏萊想買那個羅盤，不同意，還為此給魏萊狠算了一筆賬。從西方經濟學到成本預算，從這個羅盤的玩偶性質到實用功能，甚至結合了當時魏萊每個月的生活費，算出了如果買了那個羅盤，魏萊接下來的生活質量將會降低，從而影響心情，再者影響學習狀態雲雲。最終，他說服了魏萊不要買那個毫無用處的羅盤。
魏萊當時被他繞暈了，更主要的原因是，沈浸在愛情當中的魏萊覺得情人說什麽都是對的，人家還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了不是？
等魏萊清醒過來，再想去買那個羅盤時，早就被人搶走了。
有的人，註定就不是一路的吧？未來的日子裏，屈澤宇拍屁股走人後，往事還會一幕幕翻起來，但不會再有痛的感覺。那是真的放下了。
從電影院一出來，陶陶就拉著魏萊飛快地跑出電影院，緊張的神情把魏萊都逗樂了。
“怎麽，怕那兩個營養不良的追殺你呀？這個時候又孬種了。”魏萊哈哈大笑，取笑陶陶。
“萬一是黑幫的呢？”陶陶自認很孬。嘴嘛，痛快完也就算了，還是安全第一。
“就他倆個小雞崽，噗，還黑幫的呢，打死都不信。”魏萊說。
兩人快速到了一間火鍋店，一坐下來，菜還沒點，陶陶就迫不爭待地問魏萊了：“我還沒問你呢，聶小圖為什麽要送你兩張電影票？”
“別人送他的，他又不看，就便宜我了唄。”魏萊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，覺得可笑，不禁說道：“就兩張電影票，又不是鉆戒，表情不用那麽誇張吧？”
“他不會是想和你一起看吧？”李陶陶好奇。
“他要是想和我看，還有你的事兒嗎？”魏萊反問她。
“也是。不過，從你支離破碎的描述中，我總覺得聶小圖對你很不一樣。”陶陶自顧自分析著，想不出個所以然，又自行停止了話題：“哎，不說了，眼前他還不是最重要的，你還有屈澤宇和你爸爸兩個大難題呢，你媽知道你爸爸去找你的事嗎？”
“她還不知道，我沒告訴她。”
“聶小圖知道你家裏的事嗎？他應該也見過你爸了，他不知道你們的關系吧？”
魏萊搖搖頭，說沒有和聶小圖說過自家的事。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？你爸爸真的要和你們公司合作？”陶陶問。她也覺得魏萊的事情好像越演變越覆雜。
魏萊說：“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，目前只和我同事約見過兩次，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還有，我還沒有叫過他爸爸，估且叫他‘魏先生’吧。”
“好，魏先生。”陶陶悻悻地說：“我經常在想，如果讓屈澤宇那廝知道你原來有‘魏先生’這樣有錢的爸爸，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。”
“屈澤宇已經是過去時了，我是比爾蓋茨的女兒也無濟無事了。不過他已經向我解釋過了，當時在電話裏那麽說都是因為他媽在場，逼他說那句話的。咳，反正都過去了。”
“這種鬼話你也信？”陶陶反正不信。
魏萊一楞。
李陶陶說：“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。上大學的時候，有一次你不在，我就和別的同學去商場買手機，結果就碰到屈澤宇那廝了。他當時正在看一款蘋果手機，我問他要不要買，你猜他說什麽？他說，暫時不買，等到把貧困生助學金申請下來再買，而且是要一等助學金。貧助申請書我是沒有填過，不過我想屈澤宇應該為了申請會把自己家裏說很慘吧？”
魏萊聽了，說：“我居然並不奇怪，屈澤宇很實際，這是他能做出的事。”
陶陶撇撇嘴，很不屑的神情，“不過因為這件事，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，為了一個助學金而已，至於嗎？只不過看你當時愛得火熱，也就不想說他什麽壞話了。中國人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段情嘛。”
魏萊說：“我對屈澤宇也沒感覺了。其實我曾經想過要辭職，心想一辭職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。可現在想想，就算離職了也沒用，不論我去哪兒，屈澤宇還是能找到我，魏同知也能找到我，我又做不了隱形人。這個時代很難真的有隱私，我們根本是無所遁形的。”
“如果，聶小圖被逼走了呢？”陶陶問，表情很認真。
“不是‘如果’，陶陶，我想，他很快就要走了。”
陶陶認真地說：“我覺得，如果你和聶小圖真的有感覺，你就要抽時間把自己家庭的情況和他說一下，不要等哪天再次上演屈澤宇那一出爛劇。既然是相愛的人，有些秘密可以有，但有的就需要坦然些。”
魏萊點頭，說:“我知道。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。”
＊＊＊
魏萊的預言很快就應驗了。
聶小圖被顧深擠兌走是意料之中的事，可沒想到顧深遠比想象中做得更絕。就像李陶陶當時說的，顧大總監什麽都知道，只等著找個炮灰，再等個好時機罷了。
魏萊這個炮灰顯然是用錯了，顧深早就收起對她的信任，或者說早就不需要她了。顧深看出來魏萊堅定的立場，在公司裏其它人都向屈澤宇靠攏的時候，魏萊依舊和聶小圖走得很近，甚至是比以前更親近了。
顧深很生氣，但也不動聲色，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只是有一個人比顧深更生氣，更妒火中燒，那就是屈澤宇，他無法容忍魏萊和聶小圖總是出雙入對。
屈澤宇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聶小圖快點離開麥克錫，越快越好。他單純地以為只要聶小圖走了，魏萊就會自然地回到他的身邊，而他也將是魏萊唯一的上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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